突然对自己试行了很久的人生信条和处事手段产生疑问。
陶家舶是不受控制的,既不能命令也无法强求。
他爱...也怕。
“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他看了看陶家舶,又半垂下脑袋,“我觉得你会离开,这种想法像st庄园外的满墙的藤蔓,与呼吸共生,我...”
裴淮年很少总结自己的想法,有的只是沉寂的思考或说出单一指令,艰难的剖析和辩白使他笨嘴拙舌,
额前一缕头发滑落,蓝眼睛翻滚出骇人的浪花。
他面前是踏浪前行的爱人,喜欢海,喜欢船的陶家舶应该徜徉在浪尖,而不是被裴淮年卷起浪潮一次次拍落,沉入海底。
陶家舶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你相信我吗?”
裴淮年点头,陶家舶却说:“但你不相信自己,你不相信会有人永远爱你,属于你,是吗?那些价值连城的庄园,令人艳羡的家族财富只是一些随时可以转让的文件,写着威廉,而不属于帕特里克”。
家族上百年,一代又一代。
他们一出生就被烙上棕熊的印记,帕特里克威廉拥有难以企及的名誉和财富。他延续家族的名望和财富,创造更大的价值。
他的名字被具象化成一份份冰冷的签名和股权文件,如昙花一梦。
陶家舶几乎没有听他提过家人,或者说他们只是另几位刻着棕熊徽章,姓威廉的人。
这一生,裴淮年或许只能孤身踩在波涛汹涌的浪花上,怀里抱着一根。写着陶家舶的浮木。
陶家舶覆上裴淮年的手背,看着他,尝试用眼神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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