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似乎忘了...”
裴淮年看了看他手里的一次性纸杯,用尽willia族百年的绅士教养,缓慢地挤出几个字。
“我只喝来自阿尔卑斯山脉的矿泉水。”
陶家舶:....忘了什么也不该忘了您高贵的血脉。
“你刚刚说代表谁?”
“商会的张会长”。
“嗯,那你呢?”
陶家舶“嗯?”一声,只听裴淮年一字一句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陶家舶听成什么时候会来看他,没有看到裴淮年睫毛下的蓝眼睛藏着一丝阴暗的晦涩。
陶家舶不想讨论这些暧昧不明的话题,更加没有叙旧的必要。自己今天来探病一箭双雕,一方面全了张会长的人情,另一方面当作误会裴淮年的道歉。
人来了,话带到了,一别两宽,他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我现在就在看望你,尊敬的帕特里克先生,还代表海运商会所有成员”,好一套官方的说辞,让人无漏洞可钻。
“我走了....”
“咳咳,咳咳”,裴淮年撑在床上,咳得青筋鼓起。的棕色的发丝耷拉着,浴袍样式的病号服随着他咳嗽的动作,淌出锁骨和一大片胸口。
陶家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睛不住地往那片雪白上瞥。
服了,单身久了看什么都涩情,他不情愿地问:“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裴淮年重新坐直,他仰着头,用虚弱的神情问:“能不能请你扶我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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