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亲吻爱人的额头,他脚步顿住,终究没有上前完成这个最后的道别仪式。
“既然这是你的心愿,那么,如你所愿,陶”。
陶家舶手里的树枝差点没拿稳,他没想到连日的挣扎在一次大逃亡失败后会突然得到革命性的胜利。
他试探地再次确认,“放我回国?”
“泰德会送你去机场,right now”。
“没有条件?”
“有”。
陶家舶眼尾垂下,眼光透露着凶狠,他就知道资本家没有无缘无故的让步。
裴淮年的条件很简短,从小到大,他提出的要求有很多都不是出于最深的心底,但这件事是。
他放轻了声音,似乎希望陶家舶能心软的,真的考虑自己的条件。
他的恳求:“please, let it be there”
(请留下它)
他指着被看上去皮开肉绽的纹身,那枚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