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来守,你回家吧”。
陶家舶仰头咕咚咕咚地喝完,擦了擦嘴说:“周姨我没事儿,辛苦您这几天都来给我们送饭”,他低头看看一直没有醒来的老陶,又说:“家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周姨知道这父子俩是出了名的倔,也不再劝,只说了明天早上的交班时间。
陶家舶退了周姨定的单人间,三人病房,病人和家属加起来四五个人。行军床翻不了身,他盯着天花板,耳边是病人或沉重或平稳的呼吸声,闭上眼睛想着那片森林。
森白的车前灯,逆光的身影,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闻到一股掺杂着木质香和紫罗兰。
陶家舶用掌心盖住眼球,在心里无比唾弃自己低贱的心性和廉价的爱情。另一只手悄悄伸向衣领,指腹按压着那处仍然有些红肿发烫的伤口。
顶级的纹身师手里的针是真的能把图案印刻进心脏。
咆哮的棕熊表面没有被树枝留下疤痕,陶家舶对着镜子瞧过,周围红肿的它看起来像是一只怒火中烧的战斗熊。
他大概也正怒火中烧,俯身救济的中国人被养成一只白眼狼。
又或许,他已经忘了陶家舶这个人,两个月,不算光彩的...affair。
新年过后的英国央行的经济会议,他会辗转各国,作镜头前矜贵的威廉先生。
五年后。
上海港弥漫着新鲜的海风清晨的气息,货轮的鸣笛和起重机轰鸣声划破黎明。
“册那,2个月里出了3起事故了,今早王师傅的吊车履皮带差点断掉,哦呦,哈宁倒怪”。
临时办公处楼梯口,三个码头工人靠在铁皮箱抽烟,有一搭没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