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准备就绪,纹身师和助手站在床边,里昂先生手边是佣人准备的补充体力的液体和热毛巾。
所有人都盯着陶家舶,舞台上唯一的演员,身上缠绕的丝线被帕特里克先生捏在手中。
音乐响起,他必须登台。
滋滋滋,
唔....
呼....
里昂先生用热毛巾不断擦拭着陶家舶额上的汗珠,他咬着嘴唇,惨白的一张脸仰躺在狭窄的床上。
刺青的疼痛感本就个人体感有所不同,陶家舶会疼这件事纹身师在一开始就有预告。
锁骨下的皮肤很薄,靠近胸口的位置毛细血管丰富,棕熊昂扬着站起来怒吼的姿势,要想刻画的栩栩如生,笔触就要多。
时间拉长,痛苦加倍。
裴淮年给的价格令人瞠目结舌,纹身师拿出全部功力,全力以赴的扑在这块图案上。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裴淮年握着陶家舶的手掌被对方捏红。里昂先生在侧后方看的揪心,想劝说裴淮年休息一会儿,又想到4小时前主人在走廊打的那通电话。
冷霜般的口吻,要将这栋庄园都凝结在这一刻。
从十几岁以后就几乎没有事情让主人如此执着了,他拥有的太多,以至于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钱、权势、男人女人、朋友还是仆从。
如过眼云烟,除了家里的长辈,没有任何人事值得裴淮年停留。
里昂是在半个月前听说小主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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