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年早有准备,强劲的大腿递进陶家舶的腿间,手掌横在脖颈和腹部,除了制住他并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hold still,tao”。
低沉的声音像从喉管最深处发出来的,醇厚的英音阴恻恻的在陶家舶耳边响起。
上位者命令式的口吻从裴淮年嘴里吐出,蓝眼睛里尽是阴郁。
任何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背对着抵在墙上,男性自尊都受到伤害。
陶家舶觉得不舒服,心理上的。
沉重的两道呼吸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陶家舶双眼通红,眼里的阴鸷同样无法消散。他看不到裴淮年,只觉得对方把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高挺的鼻梁抵在皮肤上。
陶家舶咬着牙,门被敲响。
“威廉先生,该出发了。”
“wait”,好一会儿,裴淮年终于从陶家舶的肩窝里抬起头。
他对门口说了一句之后,并没有马上放开陶家舶。
他顺着陶家舶背脊摸到后腰,隔着衣服不断在纹身处摩挲。
“tao,我不喜欢。”
陶家舶快恨死背后的疯子了。
裴淮年之前那些追求的神经病动作让他讨厌,但他从未像这一刻觉得自己身处危险。
他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在很短的时间里失去行动能力。如果对方要做什么,他完全无法反抗。
这样的危机感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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