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推开,低声说:“因为老师的关系才跟朱浩一起离开……不是故意扫你们面子,替我谢谢赵森。”
合着就赵森一个好人?
谢至峤别过脸,忍不住拧眉又把脸转回来,不客气的数落:“我第一眼就那小子就觉得不靠谱。”
沈迩:?
“车都撞成那样了,你说不去医院那小子就真不带你去医院?组织挫伤,耽误了也是大事儿。”
谢至峤眉宇松弛下来,往后靠,耳钉在包间光线下散发着冰冷的黑色。
奇怪的是沈迩却不觉得冷,耳边是熟悉的京腔,懒洋洋的拖着尾音,谢至峤像是故意把每一句话的最后两个字都含在嘴里说。
谢至峤叽里呱啦的训斥沈迩这种对健康不负责任的态度也是对工作的不负责,还教育沈迩以后不能再赛道上跟人斗狠,太危险!
他语速太快,沈迩没有全部听懂。但他并不在意谢至峤说的什么,是什么语气。
他支着下巴看谢至峤眉飞色舞的样子,西边的太阳落山了,再次冒出地平线的那颗在他心里。
*
车在沈迩家小区门口停下,沈迩下车跟谢至峤道别,谢至峤一动不动,姿态高傲的嗯了一声,踩下油门——掉头,往对面小区开。
岗亭保安说:“谢先生,谢夫人叫人送了东西,搁门口了,您回去看看。”
以前都是司机拿进屋的,从去年开始,谢至峤不爱陌生人进出他家,司机每次来送东西都放在门口。
纸袋里是谢夫人装的两件羊毛背心和张姨做的醒酒酱料,泡水就能喝。谢至峤拎着东西进门,经过玄关的架子,鬼使神差的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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