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会的时候到公司发脾气。
谢至峤的原则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晾着他在办公室等了两个小时。
沈迩的脾气明明更大,像戴了顶铁王冠,梗住脖子。在自己这儿更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肆意的伸爪子挠他。
什么时候开始迁就沈迩这件事成了谢至峤的习惯?
沈迩撑着墙,费力的扭过半个身子。从侧面看他的下颌绷紧,动作缓慢而笨拙,像一只被卡住的八音盒旋转娃娃。
重新开门叫住沈迩已经是谢至峤最大的妥协,他不肯迈出房门,停在门框处。
余光里,沈迩眷恋的瞥了一眼背后的男人。
然后,转回去。
身影沉重而磕磕绊绊,他迷茫的走在寂静的走廊,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探索迷宫的出口。
他按下电梯,电梯门重新关上的时候他看着被门缝夹住,逐渐缩小的光晕,脑中又涌现出多日前飞机上的哀嚎声。
他看不到太阳了,沈迩想。
——
翌日,谢至峤醒来坐起身。他呆呆的看着旁边没有褶皱的枕头,回忆上涌。
沈迩昨晚头也不回的离开,是真实发生的,又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