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送进火葬场, 全身筋骨都像换了一套。
由此,经过身体力行地检查,官周终于可以确认了, 谢以这病的的确确是好了个透。
陈姨中途来催过两次, 叫他们吃饭,被谢以搪塞回去了。
官周听得模模糊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下意识想回应,又被人捏住食指塞了回去, 脑袋被人揉了一把,然后不算厚的被子上移盖住了他的下巴。
怎么洗的澡官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好不容易清爽的身体被被子一捂又开始泛潮。他顶着这层潮意惺忪地睁开眼, 就看到谢以早就醒了, 揽着他半靠在床头, 正垂眸看他。
“几点了?”
屋子里的窗帘还没拉, 房间内仍旧是一片昏昏沉沉的暗。官周开口, 结果听见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四点, 还可以睡会儿。”谢以的声音泛着懒, 听上去缱绻又低沉。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件干净的上衣, 白色,不是他常穿的衬衫款,而是像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睡衣,外人见不到的模样。
官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舌尖一碰上去皲裂的唇面还有细密的疼,他轻眨了一下眼,闷着脑袋往谢以的肩膀上靠了靠,手搭上了他的肩颈:“我梦到你了。”
冷酷一刀这样称得上粘人的时刻这辈子都不知道能有几次,谢以非常受用,顺着他的话题温声问:“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我们没有分开,你跟着我去了大学。
那也许不是什么医学院,也许不在南方,也许避开了曾经说绝对不选的专业,也许四季分明,一到冬天就会下起白茫茫的鹅毛大雪。
也许我们像现在这样,开始期待冬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