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之后涌上来的根本不是喜悦,更多的是一种酸涩的钝痛,仿佛这么多年积攒着的东西都一口气漫上来了。
他远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大方。
走的时候干干净净不管不顾,现在又出现也是毫无铺垫直截了当。
凭什么。
官周干涩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掀起眼皮和谢以对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谢以也没吭声,就那么跟在他身后,保持一步之隔。
官周快他也快,官周慢他也慢,官周车门一封油门到底想甩掉他,结果忘了谢以半职业赛车手……半兴趣零职业的那种玩命玩家,官周又默默把车速降下来。
直到这人像条尾巴似的跟着他到家门口,官周才忍无可忍转头怒视:“你有完没完?再跟着我告你扰民了。”
保持了很多年的温和气还是在今天霍然崩塌。
官周背抵着门,看见他那双狭长的眼低垂下来,眸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顺着眼睫投出,很深很深,仿佛想把他映在瞳孔里。
他动了动嘴唇,好像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低声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小周。”
谢以以前不会这样叫他,除非是某些正式场合,或者面对着不熟悉的人表演着舅甥和睦的情节才会这样。他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称呼,就是一连说十几个不重复的也轻轻松松。
但他现在却很反常地叫着这种礼貌又带着几分疏离的称呼,其实官周是知道原因的。
因为他们现在状态有点像。
见到谢以的那一刹那,官周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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