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梢, 显然对他突如其来的雅兴有那么点质疑:“什么时候喜欢看树了?”
“也不算。”官周冲底下一抬下巴, “我夏天来的时候就在想, 这里要是下了雪应该会很好看。现在上了霜, 已经有点感觉了。”
谢以笑了一声, 一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 一手牵着他往上走:“过段日子会下雪, 从一楼客厅那个飘窗看很好看。这个时候, 院子里那棵梅树应该吐苞了,说不准能赶上落雪前开花。”
官周点了下头,又看向他另一只手:“不用我帮你?”
“哪有那么虚弱。”谢以无可奈何道。
这位朋友下车时就自觉地想顺手拎过他的行李箱,平芜的台阶虽不算多,但是坡度不小,一个人提两个行李箱多少也有点吃力。谢以哪里肯使唤他,也不舍得使唤他。
“真不用?”官周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
谢以伸手拨了一下,把他头转正了,拖着调子笑说:“真的——”
为了避免时间线拉长更耗力,剩下的台阶官周没有磨蹭,三步做两步利索地走完了。
一脚踏进红木大门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了一股霍然袭来的真正的放松。
“回来了?”陈姨仍旧坐在长廊上,脚边摆了盆烧红了的碳,滋滋蹦着火星,开玩笑道,“甩手掌柜,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撂摊子不干了。”
人多了终于有了些活气,杜叔乐得开怀,屁颠颠地上前揽过了他俩的行李箱往楼上带:“路上撞见老李了吗?你们也奇怪,他都出发了准备好了去接你们,你俩非要自己开车来——怎么了?他车里长了钉子,没你们车舒服吗?”
“说不准呢。”谢以还真顺着话茬应了。
官周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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