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检寒之意识逐渐变得模糊。黄意晚将电极固定在他的头皮上,机器开始运转,嗡嗡声变得更加刺耳。
房间对面是一面玻璃墙,解思量抱胸站在外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黄意晚回头看了他一眼,解思量竖起右手,手指往下一勾:“开始吧。”他用嘴型说。
检寒之记不太清具体的治疗过程了,麻醉药屏蔽了他的一切感官,每天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护士围绕在他跟前。
他隐约只知道电流通过电极传到他的脑部的感觉,像是一道闪电穿过大脑,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瞬间点燃,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电流一波接着一波,每一次都像是撕裂了他的灵魂,世界变得扭曲而模糊。
偶尔,在电疗开始前,他还能看到解思量站在玻璃窗外,那身影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几乎无法辨认。
他不记得这个治疗持续了多久,在他记忆里,好像每天都在进行,一周五次电击,两周结束一个疗程。
黄意晚告诉他,像这样的疗程,他需要做五个。
从七月中到十月初,一共两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