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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惟真是忍受不了这个神经病,处处找茬,他倏忽站起来,在霍砚辞惊疑不定的自光中抬手将餐桌掀了,餐桌轰然倒地,瓷制的餐盘四分五裂,银白的餐叉发出刺耳的响声,刺得人心里发颤。
掀完桌,留下一句“那谁都不要吃了”,然后看也不看一眼霍砚辞,径直上楼,回房间冲了个澡,接着设好闹钟,打算小憩一会儿。
闹钟一响,霍惟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理好头发,接着摸到衣帽间,选了一身黑西装,换好后神清气爽地下楼,他弄出来的那一地狼籍已然被收拾好了。
别墅里空无一人,霍砚辞已经走了。
霍惟也不恼,开着他的跑车去了洛宅。
洛宅人倒是多,人来人往的,面上都挤出了些伤痛之色。
霍惟被领进去,鞠了躬,看见霍砚辞后,自觉地站到了他的身旁,随即便悄悄地打量着四周,两个老人站得最近,哀痛之情溢于言表,接着是云栖,面上一片漠然,众人也不奇怪,只以为被打击得太狠,旁边紧挨着洛熠宁,洛熠宁面色沉肃,一派淡然。
说来,霍惟已经三年没见过洛熠宁了,洛熠宁连跳几级完成高中学业后,就进入了特别行动部,整整三年,再没回过朝羲城。
洛熠宁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双凝了冰的眼睛开始打量起霍惟来。不知怎么的,霍惟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当初那个粘着他的小孩,看向他的眼睛满足探究,似乎他们两个人变成了毫无关系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