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惟难以置信,忽地瞪大眼睛,瞳孔紧缩,圆圆的脸蛋皱成一团,声音突地心虚起来,摸着衣角说,“怎么会?我最是宽容不过了……”
八十六觉着,他的宿主越发地虚伪起来。
……
朝羲城的监狱。
拥有特权的云栖径直走进去,幽暗的监狱打着沉沉的光,蓝洛安在最里间,形容枯槁,瑟瑟缩缩地团成一团。
铁槛隔出来的长长廊道空旷没有尽头,军靴踏在地上,“啪嗒啪嗒”作响,不徐不急,似乎泰然自若,却又莫名沉重,步步响声似在撼动着人心。
幽暗中,一双枯萎的眼睛亮出来,干皱发白的嘴皮蠕动许久,很多话在口中打了个转儿,又被咽下去,最后只是熟稔地说,“你来了。”
“嗯,我来了。”云栖冷肃的脸上瞧不出多少情绪,他耷拉着眼皮,隔着铁槛觑着角落里的蓝洛安。
蓝洛安抑着一张生了细纹的脸,眼里细细地落下泪来,“对不起,是我错了,如是不是我,你本该……”似是悔恨至极。
云栖不耐烦地打断他,“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救救我好不好?带我出去,这里太黑了……黑得我都看不出外头的阳光。”枯萎的眼似是重焕了生机,泛出浓重的贪婪来。
云栖面无表情的脸裂出一丝讥诮来,他似笑非笑地说,“……哈,这么多年了,你果然丝毫未变,始终如一。”
云栖从小就没从得到蓝洛安的好脸色,但好在爸爸很爱他,他也就不觉得遗憾,但最令他恨之入骨的却是蓝洛安把他当作筹码,从而害死了爸爸。
一无所有的他被人追杀,势不得已流落厄镜,过着饥一顿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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