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星河的角度看过去,浅色上衣的后襟上血色不断加深。
屋里弥漫着黑檀木、柑橘、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实在谈不上好闻。
再往上看,陆珩的腺体位置,被刀片斜削出极深的一道。
看上去像是准备生剜腺体但没力气了。
血液一股一股往外涌,流速明显变慢,伴随着逐渐消逝的黑檀木。
……陆珩有凝血障碍,一旦受伤严重,血很难止住。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他甚至可能等不到救护车。
祁星河手忙脚乱地催顾轻舟和救护车,手边没有合适的物品,直接拽过盖在池砚之身上的薄毯一头折了几下尝试按压止血。
真是不要命了。
混乱中祁星河看到虚虚相握的两只手上的戒指。
崭新的。
池砚之无声无息,好像不痛苦了。
祁星河掌心都是汗,大热天的感到一阵阵发冷。
腺体受伤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信息素。
祁星河不知道陆珩是要救池砚之亦或仅仅是想让他不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