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池砚之吸吸鼻子,尽量镇定地回答:“不用了,没有必要。请你确定好……可以去办手续费的时间再联系我吧。”
陆珩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内容,声音陡然变得紧张:“你怎么了?鼻音怎么那么重?感冒了?你在哪里?有药吗?”
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一样打得池砚之半天回不过神,连自己原本要挂断电话的都忘了。
陆珩在电话那头听不见池砚之的回应,声音猛地拔高了两度:“喂?你在听吗?”
池砚之吓得一激灵,后颈腺体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忍着,艰难地装作无事地开口:“有点感冒,问题不大。”
“怎么能问题不大?!”陆珩吼了一声,又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你鼻音很重,我很担心。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回应他的又是一片令人心焦的沉默。
缓过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池砚之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担心我?陆珩,你早干嘛去了?”
电话被挂断。
陆珩颓丧地躺回床上,是啊,他早干嘛去了。
他重重地按了按眉心,从重生到现在一分钟的觉都没有睡过,令他神情憔悴,眼下是明显的青黑。
这鬼样子要是真去见池砚之估计也怪吓人的。
上一世的最终那段日子,他都是被池砚之抱在怀里睡的。那单薄的、不够温暖的怀抱是他最安心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