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眼睛空洞洞地睁着,伸手在窗台上摸索,将那挣扎不休的小鸟轻轻握在了手里。
那一瞬间,沉游川脑海里闪现出很多曾亲眼见过的案例,原本温和善良的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性情大变,变得憎恨一切,变得歇斯底里向弱小于自己的一切肆意倾斜愤怒与恨意。
更不要说宴凉舟以前在圈子里的名声似乎本就算不得良善。
担心小鸟会被他用来泄愤,沉游川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就瞧见宴凉舟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羽毛,露出了一个缥缈的,宁和的,似乎还带着几分憧憬和悲哀的浅淡笑容。
他的脚步顿时顿在了原地。
就这样,他静默地看着宴凉舟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小鸟翅膀上的线,微微皱眉,然后开始笨手笨脚地轻柔拆解着那线。
期间惊慌失措的幼鸟并不能领会他的怜意,反而应激地狠狠在他手指上啄了两下。
但宴凉舟始终没有生气,甚至因为害怕伤到小鸟而强行忍住了吃痛下意识收紧手指的动作。
就这样,在笨拙地帮助小鸟重获自由之后,病房里的人似乎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
沉游川没有听到病房里陪护人员的询问,但是他听到了风送来的宴凉舟的回答:“没关系,忠叔。”
金色的光辉里,宴凉舟向着阳光与天空的笑容里带着小小的满足:“我刚刚放飞了一只小鸟。”
这便是他和宴凉舟的初遇。
曾经他也放飞了一只漂亮的鸟,这受伤的鸟儿几经盘旋,最后轻轻落在了他的肩头,愿意为他在这世间停留。
沉游川感受着宴凉舟靠在自己肩上的重量,侧头看着那双明亮的,映着明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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