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惯性产生的“不安”,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二房被迫让渡出来的份额,同时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要和沈游川举行婚礼,让沉游川成为得到正式承认的家庭成员,以后能在实质意义上用宴家作后盾。
老爷子还是很难接受,他愿意让步让沉游川和宴凉舟私下里保持长久的伴侣关系,但拒绝在圈子里公开承认。
可在这件事上,宴凉舟异常坚持。
在老爷子看来,或许祸患是隐而未发,在对方得逞之前就得到了解决。
但宴凉舟却是实实在在经历了一世的。
前世他的瘫痪,他被笼罩了多年的“灾星”的阴影,宴乐逸的含冤失意,甚至那场让他重生回来的车祸,显然都与柳家脱不开关系。
而这些灾难之中,二房虽然不至于有意暗害,但也绝对做了一些顺势而为,火上浇油的事来从中攫取利益。
二房能够“成功”,也与老爷子的“放任”不无关系。
事到如今,宴凉舟忽而觉得以前对和睦的家庭,对亲情的渴望没意思极了。
这种种的磨难唯一让他感到值得的地方,就是换来了他和沈游川的相遇。
故而他在让沉游川成为自己家人的这件事情上,绝不会再让步。
大概是最终看清了他不同以往的冷硬态度和绝无转圜的决心,又意识到集团股份根本拿捏不住这个“无欲则刚”的外孙,且心中到底存有几分愧疚,老爷子终于松口了。
他承诺将来的家宴和宴家集体出行的公开场合里,必然会有沉游川的一席之地。
可得到这个消息的宴凉舟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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