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自在地坐下,开始折花瓶了。
能隔水的纸张被折叠时会发出窸窣的哗哗声,花枝被修剪时的咔啪脆响听起来很利落,多余的枝叶散发出植物汁水的清香被扫进垃圾桶里……
直到对方打算去旁边的洗漱间接水,宴凉舟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要直接用水龙头里的水,茶水柜里有瓶装水。”
“好的,多谢提醒。”对方从善如流地换了个方向,打开了柜门。
可宴凉舟的情绪却一下变得糟糕起来。因为这让他想起了那个糟糕的女人。
“舟舟,插花呢,最好要用纯净水,花瓶里可以滴几滴营养液,花会开得更长久。”香气浮动的花店里,面容模糊的女人半蹲在琳琅满目的花架中,温柔地抚摸着花瓣,似乎是在笑。
“那到底需要几滴呢,妈妈?”年幼的他踮着脚,看向女人手里的营养液。
“一两滴就可以啦。”女人收拾好花,一转头,“哇——下雨了,走!妈妈带你去接雨水……”
他的手被女人握在手里,从一簇簇鲜妍明亮的花束中走过。
那时,雨滴啪嗒啪嗒地轻轻敲打在玻璃门上,两侧柔软的花瓣拂过他的脸,痒痒的,似乎一切都很美好。可现在想来,记忆却已变得黏稠灰暗,令人作呕。
于是宴凉舟心中横生戾气:“听说沈医生的妹妹因为双腿残疾也在这间医院住了许久,怎么,难道你当时没有探望过她,给她带过花吗?”
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
再怎么迁怒,也不应该用对方已经过世的家人去刺痛他。
可沈医生温和地包容了他的冒犯,很坦诚地说道:“我虽然时常探望她,但确实没有给她带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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