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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北的嗓音还带着欲后的低哑。
谢允星微微侧了侧头,在他看来这和送上门来讨吻没有任何区别,湿漉漉的吻沿着她的脸颊一侧转到正面,最终含住他她的下唇,缠吻,啃咬。
当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段北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那只缅铃上,目光闪烁了下,问:“我出去的时候,你能不能戴着它?”
谢允星根本理都懒得理。
这对兄弟到底还是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没有得到回应,他自己也会缠上来继续发问:“大战在即,你怎么不让我辞职?”
“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
“然后呢?”
一阵风吹过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楞,窗楞摇晃发出“吱呀”轻响,谢允星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攀上她的面颊,拇指轻轻挼搓她的下巴。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对视上一双含笑的金色瞳眸。
“杀了我?”
段北将弟弟的手推开,轻而易举地将被二人拥抱一夜的人独自侵占入怀,他的唇瓣始终贴着她的唇角,笑了笑。
“温顺的话语,柔软的怀抱,温暖的被窝,饱食的餐食,与随时可伴随着自我意识穿起来或者脱掉的衣裳……”
他停顿了下。
“好熟悉的临终关怀。”
身后,段南嘟囔着,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段北扫了他一眼,嘟囔了声“蠢货”。
相互沉默数瞬,有什么东西悄然无声的崩成了一根一触即崩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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