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的手僵硬了下。
他站在桃花岭洞府外,近在咫尺的地方,却没有踏入那扇门。
……
宴歧双手空空,从洞府里走出来。
男人一身从柜子里刚拿出来、还带着樟脑木味的粗布衣衫,打扮像山中走出最普通的山野匹夫,像杀猪匠……
除却神色婪足,骨子里散漫着懒洋洋的气氛。
他扫了一眼持剑站在洞府外的宴几安,问他:“有什么事不能白日再说?”
宴几安没搭理他。
目光落在了他身后,是姗姗来迟的南扶光……她与男人前后脚出现,两人衣衫整齐,面色正常,十分得体。
若不是云天宗大师姐那双眸子过分明亮像是被泪水浇灌,月色之下摄魂夺魄,怕是无人猜到方才她可能哭过。
至于为什么哭,恐怕得问某位大言不惭趁年轻不恶劣老了想恶都恶不起来的人。
她出现后,瞥了眼宴歧方才抹黑系得乱七八糟的腰带,看不下去的伸手替他整了整。
男人顺着她的力道被一把拖过去的时候,顺势转头看了眼不远去的云上仙尊,后者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似是真的吞下了不得了的东西——
“被除龙骨,识海受损,最多四十九日,我将毙亡。”
夜晚的风将他声音吹得很远。
南扶光手中一顿,终于抬起头,给了不远处闯入她洞府的人今晚第一个正眼——那目光复杂,说不上是幸灾乐祸也说不上伤痛欲绝,看上去是有更多的不理解。
不理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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