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旬,能在西安这等重地任知府,自然也有些许背景。想着先总兵荣国公世子任上种种事迹,又有了裴钺的对比,少不得在给亲朋好友的信里略略提上一笔,自然有人去给现荣伯府使绊子。墙倒众人推,自来的惯例么,做得小心些,谁又能发现呢?给亲友出口气才是最要紧的。
京都居,大不易,荣伯府这样家里家外一同生乱的何止是“不易”两个字能形容的?
端午竞渡时,昆玉河畔,玉台上再见荣伯夫人时,她已是目光浑浊,不似以往自矜是皇长子外祖母时的风光,只腰背依旧笔挺,下巴亦是微微抬起,不肯在众人面前露了颓势的模样。压彩头时,手笔也大,压的却是一艘已经落到末尾的龙舟,这就是明摆着要捐钱了。
众人不自觉停下动作,侧耳细听她要说些什么——贵重物件都捐了,再不给人家一个说话的机会,不符合京城人来往交际时克制又婉转的风格。
她也果然有话要说,见注意到她的人越来越多,才开了口:“老身养儿不肖酿成大错,承蒙陛下不弃,好歹留了命在。如今幸得边防有裴世子接手,世子天纵英才,如今一切安稳,总算没让不肖儿罪孽更深。因历年端午都有此惯例,老身就厚颜借此为那些可怜人捐些钱财,也当是为不肖儿赎罪了。”说到后面,已是眼眶微红。
话音刚落,河中竞渡分出胜负,荣伯夫人指定的龙舟果然没能上演什么绝地翻盘的好戏,依旧是最后一名。
第一名不好押中,最后一名也同样如此,历来负责典当并购买衣食赠予慈幼局的京兆尹夫人虽觉她来者不善,却也不会因此说些什么,起身郑重替慈幼局众人谢过荣伯夫人。
她这里正不假思索地说着应酬的套话,座下却有不少视线若有若无地围着定国公婆媳两个坐着的位置打转。
定国公府与荣国公府倒是向来没什么龃龉的。同为公府,荣国公府前有孕育了皇长子的德妃,又有在陕西重镇任总兵的世子,声势一向煊赫。定国公府先前也不遑多让,嫡支两个长成的儿子都是有名的才俊,也就是先世子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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