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京墨将杜仲和石万乔拉到一旁,低声劝说道,“其实皇上这时候带兵入苗,并非一点好处也没有。他答应要助我们一臂之力,与楼元应再打一仗的胜算大大提高,几乎可以说是必赢。且不说他既然开了金口,至少表面上就一定会做到,就算后面再出什么乱子,其相邻的南诏、吐蕃和大理至少也会投鼠忌器,看在神域率先出兵的情况下暂缓趁虚而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保全。”
这话不无道理。
“不愧是能坐稳神域皇帝一位的人。”
南宫凛当初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登基,想当然也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郎君,京墨突然笑了,“我倒是有一以牙还牙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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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域派兵来了?!”
楼元应推开统领一路从王城出来,骑马朝着城墙的方向奔去。
上到城楼,面前乌泱泱一眼看不到头的神域军如潮水般翻涌而来,金戈铁马并列方阵,再后面是不远千里跟随军队一同到来的孥车、刀车、投石车,从远攻到近战一应俱全,乍一眼看过去仿佛一片正在移动的森林。
此时苗军尚未出兵,还在城内休整。但楼元应知道,他那仅一万出头的散兵加上远远比不上神域军手里的精良兵器,战胜的几率几乎为零。
士兵统领亦被这黑压压的阵势下得腿软,楼元应又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不肯罢休道,“那就淬毒!在兵刃和弓箭上全部淬上剧毒,快!”
这一次,杜仲和石万乔带领的军队反守为攻,转眼间已经兵临城下。南宫凛乐得清闲,坐阵军队最后方,等着看他们这一场仗会以何种结局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