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那一大堆线索和卷宗里,面对许多我闻所未闻之事一针见血地给出答案,总会不自觉地将你看成是一个陌生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好像真的变了。你现在好聪明,武功也好,从前我总在寄给娘亲的信里将你比作病美人,若是以后你替我生下孩子,要她以后多多照顾你。现在看来,你不知比我强上多少。”
提起赫连尘的娘亲夏夫人就来气。
“你死以后,她确实挺照顾我的。整天就想着把你藏起来那点东西找出来,然后把我这个‘妖女’扫地出门。多亏她的算计,否则我也不会躲到南风馆去,有机会与杜仲他们结交。”
“她还为难你了?”他欲伸手过来,被季窈冷淡躲开,“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原本交代她,要好生照顾你的那封信被京墨半路劫取……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重要了,我如今也另有喜欢之人,你我那些往事不必再提。”
“是不是杜仲?”
“自然不是。”她讶异于他的猜测,“你为何会认为是他?”
方才还软声软语,自诩“没有她如此聪明”的郎君站起身来,眼里流露出不同于方才温柔颓败的锐利。
赫连尘起身走到季窈身边,伸手在她面颊边描摹着女娘明艳的轮廓,却没有真正触碰到她的肌肤,带着不甘的语气低声说道。
“因为他也同你一样变了。
我从前就知道,哪怕南风馆里任何一个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痛心。他会认我做兄长,也不过是因为他想如此做,而非我有多值得他结交。可他的确知道很多苗疆的秘密。万蛊蚕衣、上古神祇、委蛇。我在爱上你之前,从小到大心里只有复仇一事,所以我愿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