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他想住就住,想走就走,又不是她能决定的。更何况成年男女那点事,就算对方临时改变主意,也没必要挑破。
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了。
然而下一秒,周白赫却扬了扬唇,自嘲道:“谁知道呢,大概……我也有点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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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赫给老宅保姆打去电话,说遇到些事,今晚不回去看老爷子了。
老宅的保姆大家都称呼她萍姨,在周家干三十多年了,做事体贴勤快,就是有点八卦。
“因为什么事来不了呢?”电话那头萍姨嗓音粗犷,打趣说:“别是有艳遇吧。”
“萍姨——”周白赫揉揉眉心,“少看点电视剧。”
“我最近一天只看三集,已经算少了。”
周白赫:“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他打开玄关鞋柜,从里面取出一双lv皮质白拖鞋换上,活络着肩颈走到客厅,就看见佟央仰着脑袋,正在观摩一幅画作。
马克?罗斯科的《第六号(紫色,绿色和红色)》。
周白赫走近一些,“喜欢?”
“嗯,大学时看过马克?罗斯科的作品展览,很有色彩张力。”
套房是简洁的灰白色调,客厅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京城夜景。
佟央站在天鹅绒手工地毯上,手心冒汗,胸腔不停震动,于是只好看看墙上的画作缓解紧张情绪。
感知到对方的靠近,心脏像吃错药似的,砰砰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