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擦红的那一块皮肤还是昭示着他的不同。
赵淮徽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忍受不了肮脏,但在那书生面前他还是忍住了,自己蹲下来一本本捡起了脏书,直到书生离开才迫不及待地拿手帕擦手。
本来他是不必忍耐这些的。
周稚宁想起那天赵淮徽对她的疑问,问她为什么不争辩,她当时认为赵淮徽是士族,注定不会理解下层人的种种不得已,所以连对他解释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如今看来,也许赵淮徽是个不一样的士族?
周稚宁笑了一下:“如果赵兄有兴趣可以多看看,我也看她的文章,若有机会,可以交流一下心得。”
赵淮徽挑了一下眉,漆黑的眸子看向周稚宁,似乎在疑惑周稚宁对他态度的转变。
但半晌,他还是偏开头,轻哼地应了一声:“……嗯。”
*
第二日,童生试正式开始。
一个州府之内,童生试的时间都是相同的,为了不耽误考试,礼房早就在七天以前就搭好了考棚。
周稚宁要去考试,周允德、杨氏等人也一块儿跟着去了。
这时候还是清晨,乳白色的雾气弥漫着整条街道。穿着圆领儒士袍的书生队伍从浓雾深处延伸出来,仿佛一眼看不到头。
这些都是在等待进礼房的人。
周稚宁第一回下场考试,周允德却是紧张极了,跟在周稚宁身后不停地转,偶尔想到一点,就拉着周稚宁的袖子问:“宁哥儿,你的考篮可齐备了?毛笔、墨、砚台,千万不要有遗落。”
“儿子省得的,都备好了。”周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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