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皆往声音来处看去。
赵淮徽冷面站起,眉眼犹如寒冰凝结,漆黑幽深的眼眸盯着那说话人,长久不发一语。
被看的那人仿佛被人从头泼下一桶冷水,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桌上众人都以为赵淮徽要动手了,可谁知赵淮徽抬眸瞥了一眼水榭处,到底还是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直到赵淮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那人才敢弱弱地开口:“赵兄这是怎么了?”
他们都不太理解为什么赵淮徽忽然就发难了。
片刻后,才有人试着解释:“也许赵兄出身士族,最为清高,最讨厌契兄弟的说法吧?”
“或、或许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士族现在再怎么没落,底子也是有的。因此在赵淮徽自己要求座位落在最后一排的时候,就没人反驳他。如今他就是甩手离席,也没有人会去指责他。
另一边,主桌上。
邓氏的容貌生的寡淡,淡淡的眉毛,淡淡的唇色,面色也是淡淡的。她挽着个双垂髻,乌云般的鬓发里插着两根祖母绿宝石簪子,一身双排扣石青长袄,羊脂玉般的手腕挂着个足金的宝石镯子,手下按着个汤婆子,眉眼舒展,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弟妹。”邓氏对着杨氏颔首,轻声细语,很是温柔,“二弟到家那天我就该与弟妹见礼的,只是府中事忙,一时顾不上,还望弟妹勿要怪罪。”
周稚宁闻言心中轻笑,邓氏与周允能倒不愧是一对好夫妻,用来搪塞人的借口都如出一辙。
然而杨氏却受宠若惊,邓氏气度不凡,对她又和风细雨,杨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尊重了,当下连连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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