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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色陡然一变:“那个方向是……小佛堂!萧不言,那里面有……”
“我知道。”他沉声道,“不用担心,他们在别处也有供奉。”
烟雾越来越浓,隐隐可见火光闪烁。萧不言对身后侍从打了几个手势让他们回去看看情况,自己却没有回去的意思。
他心知肚明这把火应当是公仪仇自己放的——这个了无生趣的人或许已经自绝于世了。
皎皎应当也猜得到。
但他们谁都没有提起。
六月夏夜,长安城定国公府檐下挂满红绸,灯笼映得院墙泛暖。萧景姝穿青绿礼袍,头戴金饰,以团扇掩面踏过锦毯。萧不言着红袍玉带,诵完却扇诗,接过她手中丝扇。
庭中鼓乐声中,胡姬起舞助兴。礼官高喊“合卺”,新人用银杯共饮交杯酒,席间宾客纷纷掷玉器、珊瑚入铜盘为礼。仆从抬来三牲祭品,按礼制摆上青案。
梆子敲过三更,侍女剪短烛芯。新人衣摆相叠着步入内室,满院朱紫贵客仍在庭前笑谈。定国公门前的红绸随风轻晃,直到东方泛白。
府中,因新娘身有不便并未洞房的新人靠着研究丰厚的礼单消磨了大半夜的时光。
“苗疆居然也有送礼来?让我看看……”萧景姝坐在库房的地毯上,有些讶异地打开锦盒,“催我们赶紧带乌梢去孵蛋的信件,还有……一对情蛊?”
可保两情相悦者忠贞不渝长相厮守,可让痴恋者得偿所愿不受煎熬。
萧景姝轻嗤一声,将一对芝麻大小的蛊虫喂给了肩头的乌梢,对着萧不言挑了挑眉:“不是出自真心的爱意,我不要。”
萧不言笑了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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