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侧侧”的古怪名字,花了两天让它学会正眼看自己,便骑着它出了城。
萧不言对她道:“你不能因为叫它侧侧就一直侧坐在它身上。”
萧景姝不听他的,坚定侧侧就要侧着骑,直到因为侧着身子没看清一旁的树枝被勾乱了发髻,才乖乖坐正了身子。
在黄河边上游荡两日,亲眼看到一老叟钓上一条足足十斤重的大鲤鱼后,她又开始学钓鱼。
钓鱼委实是件消磨耐性的活计,但对着波光粼粼,宽阔澎湃的河流与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萧景姝却耐住了性子。两日后,她钓上了各色水草、带孔的浮石、贝壳甚至一柄镶了宝石的短刀,却连一只虾米也没钓到。
萧景姝指天发誓要同黄河里的虾兵蟹将抗争到底,不取到它们的性命绝不罢休。不知是否是誓言起了作用,次日她就钓上来了小半桶小鱼小虾,兴致勃勃回府亲自下厨做了河鲜宴。
而后她便彻底沉迷此道了。
往后的半个月,萧不言在府中处理公务时,她在钓鱼;萧不言往城外二十里的朔方大营练兵时,她在钓鱼;萧不言回府想同她腻歪时,她还在钓鱼,并示意他站远一些,免得身上蓬勃的怨气吓跑她的鱼。
于是夜里,她变成了油锅里的鱼,被翻来覆去煎了个透,身子里的水都流干了,次日连胳膊酸得拿不起鱼竿,才安分地待在府中陪了他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