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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不言说在他心里,自己比他的母亲与祖父重要。其中一部分缘由何尝不是他们已溘然长逝,而自己还活在世上,能让他尝到七情六欲百转千回。他一向是个务实的人,觉得自己更重要也在情理之中。
可在一个还活着的母族血亲和自己之间,他又会怎么选?即便更偏向自己,他的心中也会有一部分偏向陆瑾吧?
可她要的是绝对的偏爱。掺了杂质的东西,她不要。
城门前的士兵看到了他们,手持长矛面带警惕地走了过来。萧景姝将手中的私印扔给他们,在得到他们查验让开后与巫婴、李顺策马扬长而去。
掌心印章残存的触感依旧清晰,萧景姝心想,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再尽全力来追逐我一次罢。
……
萧不言并没有和公仪仇说一个字,只先让人将他关押起来,而后着手处理新安郡王府和汴州刺史府的琐事。
两府的当家人都死透了,要拥立的卫直也不幸离世,新安郡王的另两个儿子不怎么争气,整个汴州说话最管用的成了卫登的正妻王夫人。
王夫人并未因府中遭难面露什么哀戚之色,只带着一双儿女对萧不言行礼道:“妾身不通政务,汴州诸事但凭君侯做主安排。待他日新君行至汴州,府中定会好生侍奉。”
和通透人说话费的闲心就是少。萧不言微微颔首:“夫人有心,陛下自会感念。”
卫直既已身死,拿下河南道几个藩镇更不算什么难事。萧不言前往卫登书房用印写公文,却并未找到玉玺。
不在卫登的尸身上,也不在书房里,想来是被皎皎拿走了。她并不是为她阿娘来的,而是为玉玺。
萧不言喃喃自语道:“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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