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心中生出些不忍来。
虽说不曾冻着饿着,可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十五年未曾踏出过那座别院一步,读的书先生全筛过一遍,捏泥偶般把人塑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一丝一毫逾矩的想法也生不出。
好不容易走出了琅琊的山庄,却仍旧见识不到天地何貌,只有在需要旁人见一见她的脸的时候才被从马车里带出去。上了船就更不用说,病到舱房都没踏出一步。
就连这些日子他说的这些话,都是路边七八岁小童都知道的事,她却当成罕见的趣闻来听。
恻隐之心很快又被理智压下,钟越于心中嘲讽自己——你忘了父母都是因谁而死的么?居然能对一个罪人之女生出同情?
他垂下眼睫不去看那张如雨后牡丹般令人怜惜的脸,冷声问:“想听什么?”
即便他神色变得很快,可那一瞬的不同还是轻而易举被萧景姝捕捉到。
她熟悉那种神情,同情的、悲悯的、任她予取予求的。
于是萧景姝微微一笑,柔声道:“就继续说一说那位定安侯,萧不言吧。”
第3章 初相见 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坏人好事……
萧不言最早成名,是在十余年前。
那时他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瞒下年纪入了军营,因格外耳聪目明行踪又不易被人察觉被派去做了斥候。
那一日他的上峰带人于山谷中埋伏,等待斥候传回消息。
最先回来的斥候是萧不言,不过他带来的不是消息,是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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