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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戚楠撑起身,朝对面使劲喊,“你是在翻身啊,还是在拆我们家床板啊。”
“别吵我。”江棋喊回来,“我翻起身来连我自己都怕。”
戚楠:“……”
盛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醒过,这一晚他睡的很不安稳,尽梦见自己被钱心蕾打了。
她以前不让他喝酒,说他喝了之后很烦。
好几次盛轶倒在床上,她被烦炸毛了就抄起抱枕狠揍他,揍的盛轶都有阴影了,以为自己被满清十大酷刑轮了一遍。
事实上他也很少喝,有时候工作上躲不过了,喝一点,谁知道喝完就挂了。
这么不胜酒力,他也很无奈。
早上他很早就醒了,洗了澡,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头发炸成一颗饱满的蒲公英,江棋推门看见他,想笑忍住了,板着张脸去收拾。
盛轶游魂一样跟进去,“我昨天……是不是烦你了?”
何止是烦。
“你今天还上班吗?”江棋问。
盛轶摇头。
“那记得把床单洗了。”
“我吐了吗?”
“没有。”
“……哦。”那为什么要洗床单?
可能是他没洗澡就进去睡了吧。
“你,昨晚去哪了?”盛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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