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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给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出小区,到门口等。
盛轶这里他也只来过一次,还是他刚买房的时候,喊他们去玩过,江棋庆幸自己还有印象,只是修路不好走,他从别的地方绕过来的。
如果不是盛轶住到他这来了,他们的关系,恐怕会和很多曾经相交,后在各自忙忙碌碌的工作和柴米油盐的生活中疏远的朋友一样,剩下逢年过节偶尔的问候。
盛轶已经睡着了,江棋接到他的时候,他正安静的靠在座位上,送他回来的是他下面的一个小经理,看到江棋跟看到救星一样,脸都笑僵了,“盛老师他居然连自己家住哪都不记得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喝那么多了。”
“他喝了很多吗?”江棋扶着盛轶的腰,把人从前面抱出来,塞进后座。
“也没有,杯子都没满呢。”小经理皱着眉,“可能对于不能喝的人来说,那个量是有点多了。”
“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江棋看他脸都冻红了,“你喝酒了吗?”
“没有,不然没办法送他回来。”
“那我车给你,你开回去吧,下回给我个地址就行了。”
那人一脸感激的同意了,这里车不好打,走到地铁站又够呛,还不知道有没有班次了。
江棋坐上盛轶的车,调了下后视镜,看着后面倒在座位上一声不吭的人,盛轶脸很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酒了还是冻的,江棋把车里空调调到最大,自己外套脱了,盖他身上。
盛轶两条腿跟截肢了一样,一点力都用不上,江棋把他从车库弄到电梯里,出了一身汗,最后进门的时候,盛轶几乎是被他用了点离心力甩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