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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机,打开记录经期的app。
——这还是跟许树洲恋爱时下载的,即使他会一并帮忙记录经期,并适时提醒,“宝宝你经期要到了”,也预警自己,“这几天我绝壁夹起尾巴做人”。起先他对女孩的生理期认知甚少。但由于我逢经必痛,他逐渐深谙布洛芬与姜糖水的必要性,即使后者的作用等同于热水,只有心理安慰。
我还说过,多亏我,以后你再谈的话,就知道怎么对付女生的大姨妈了。
我换来满意的斥责,瞎说什么啊。
最后的结果呢。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性/爱亦然。
与许树洲开房是在我们恋爱一周年纪念日当天,他煞有介事地准备了鲜花与蛋糕,还有几款不同种类的安全套,我看着它们像ni扑克似的叠放到茶几上,忍不住仰倒在沙发上,抓起抱枕捂紧脸,浑身都是燃点,而就在这时,许树洲夺走我的护盾,顶着同样通红的脸,俯身过来,含住我嘴唇。
我们两个都很稚嫩,很笨拙,但同样真挚专心,不厌其烦地磨合到大汗淋漓。
被痛意击穿的刹那,我听见许树洲说:“你是我的。”
我不甘示弱地回:“你也是我的。”
饱受女性主义思潮熏陶的这几年,我在床事上渐渐变得主动、熟稔和霸道,“性的主体”这一理念植根到我体内,以致此时此刻,我都在强化它。与纪翛然发生关系,只是因为我想要,我没有丢失什么,更没有自甘堕落,一方邀约,一方赴约,相互受益。“女人”成为“男人”,没什么不可以。
可是,丁敏一。
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我的心跳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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