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看。”——我清楚他是在说我。而后,他飞速在我嘴角贴了贴,又扭过头去偷笑。
看到他微微鼓起的侧脸,落日胶囊仿佛在我心头溶解了,甜橘色,蜜浆味。
今后的每一次飞行,哪怕只是言语间提及,都会成为关乎许树洲的心锚。
就像秋天必然嗅见桂花,已然是种效应。
“英国会经常下雨吗?”灰蒙蒙的后遗症出现,我不可控地把话题转向奇怪且跳跃的地方。
纪翛然愣了一下:“会。”
“我要洗澡啦。”我吞咽一下,遏制着泣意。情绪在失控,我怕对方察觉。
纪翛然更疑惑了:“你不是洗过了吗?”
我沉默了。
我的扯谎手段变得如此高明:“呃,想早点语音,所以骗你洗过澡了,其实我刚下班回来没多久,还躺在床上摆烂。”
纪翛然笑了:“我可以等你的。”
“不用啦,我可没那么心安理得。”
道德将我绑架至卫生间,我又莫名其妙地洗了一次澡。
花洒是最佳道具,能让我在下面肆无忌惮地痛哭,温热的水裹着眼泪流经我口腔,也将它们稀释得没有那么苦咸,最后我疼到蹲下身,腹部重创般蜷在那里。我也与许树洲说过差不多的话,就在刚进公司的前半年,我常加班晚归,因为见面次数不同以往,我愈发依赖他,也思念他,就如他对我。所以我总拖延着不去洗澡,为了让属于我俩的时间变得更长,有时担心他有包袱,我也会欺骗他,告诉他我已经洗过澡。
真想告诉他啊,想为自己澄清,我也没有总是在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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