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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及那个“爱”字,我鼻头一堵联想着不会使用拼音,一笔一划吃力手写出这么长段文字的妈妈的样子,有些难过。
也是这个时候,我认识了许树洲。
初来大学,我曾加入校内红会,经由两次把初吻献给假人的心肺复苏培训后,我得到了一张《红十字救护员证》。大二伊始,专业课变多,退会的同门不在少数,我也在其中,会长索性搞了一次集体道别团建。
那晚我有选修课,没能及时参与聚餐。我在九点前赶至第二个场子,最后一名,只剩沙发靠边的座位,与点唱机隔着群山与海峡。这点让我很安逸。
五音不全的我自然无一展歌喉的打算,于是安心坐那喝水,吃爆米花,不时捧场鼓掌,再在别人唱歌时见缝插针地刷手机。
我本以为今晚也会如此熬过。
但很快,我注意到一个先前没见过的男生。因为他站起来时,整条沙发上的人都缩小了。
他从别人手里抽走麦克风,很利索地坐到高脚凳上,开始唱歌,自此我的视线再没有从他侧脸上抽离。一年前宿舍夜谈中偶然编造的幻想对象,霎时变具体,活了过来,我惊奇到不可思议。
他还发出了声音,音色亦很动听,在唱一首耳熟能详的粤语歌,但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也不完全理解词意。
我抽空瞟投影屏,并专注地听完整首歌。旋律结束,全场都在跺脚鬼叫,那男生瞄了眼大屏,走回茶几前问:“《七里香》,谁的?”。
他只唱这一首么?
期盼赶紧结束走人的我,陡然生出失望。
有人往沙发边的点歌机挪动,导致他之前的座位被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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