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亲的恨,对姐姐的恨,对所有的一切都恨的要命。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无数次被父亲责骂不务正业的时候,孙宝树咬着牙想,难道是我自己选择要继承所谓家业的吗?难道这他娘的装神弄鬼就是正业了?医馆式微,难道她孙兰芝就没有一丁点的责任吗?!
这么多年,都是他照顾家里,照顾父亲,支撑医馆,他还有哪点做得不够好了?
恨啊,孙宝树想,恨,他们所有人都对不起他,甚至,生下他就撒手人寰的母亲也是。
母亲啊母亲,为什么要把他带来这个只有痛苦和委屈的人世间,又连一天的爱都不肯留给他呢?
但他又懦弱,算了吧,孙宝树无数次对自己说,算了吧。
这一世是他欠父亲的,做到仁至义尽就足够了吧?
只要熬下去,再熬几年,熬到……
终于父亲还是走了,在这个冷得要命的冬天,因为突发的心脏病在老房子里那张很旧的棕棚床上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半句话都没有留下。
孙宝树以最快的速度办完了父亲的葬礼,还来不及感受任何悲伤的情绪,托人把所有的不动产挂上交易行,马不停蹄地就要离开杭市。
自由,一个已到中年的男人居然第一次觉得自由。
可谁成想,孙兰芝回来了。
那个没有帮衬过他一天的姐姐居然还有脸回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卖掉父亲的医馆?
天哪,神仙,菩萨!
孙宝树紧紧地握着拳头想要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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