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发神经啊!”吴桥捂着脑袋气笑了,“我多不容易卖出去,然后你再买回来?做乜?就为了建设祖国交多点税?我看你才是脑兮敲册,不许买!”
“那间房子对你来说不一样,”程灿好声好气地讲:“伯父伯母走得急,留下的东西不多。天天,不要叫自己日后后悔……”
“灿哥,”吴桥打断他,灭了烟拉起程灿往吸烟室外走,不给他再抽的机会。
“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应该要往前走才对。人生就像呢班电车嘛,不管再怎么样舍不得,已经到站落车的人也都不会重新再回来了,跟住珍惜还能短暂乘坐同班车的人,才最紧要。”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了眼程灿说,“我一直很感谢你,帮我好重新想明白这个道理。”
“我帮你什么了?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次次都没来得及……”
“《友情岁月》啊,大佬,”吴桥笑了笑说,“你叫我次次都舍不得咁早就落车。”
人其实真的都好奇怪。
一个人的至暗时刻,却又只要与此世间还有哪怕一丝脆弱的连接,都能重新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