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反驳邵参道:“非也,非也!我想对邵先生说,您对我们实学儒生的误解太深了!”
“朱子曾说‘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2],这才是我们实学一派名称的由来。”
“我们实学是在孟子仁学和荀子礼学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经世致用之学问!虽然我们重视事功,但也从来都没轻视过道德!更没为事功与道德分过本末轻重!”
“在我们看来,桓文所行的并非单纯的霸道,而是兼王霸而行之的治国之道。这一点,大家都读过《春秋》,也读过《史记》,我就不赘述了。”
“我想对邵先生说的是,这句‘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否有些过于贬低经世学问?试问邵先生,若世人只知空谈心性,不知稼穑农桑,那百姓饮食,兵卒粮饷又由什么来供给呢?”
“孟子的意思是好的,他这样说,是在向梁惠王强调仁德的重要性。但今时之君子,聚宾客于室,清谈心性,置四海困穷不言,而终日讲危微精一说[3],已经偏离了孟子的初衷。”
“难道,这就是先生所谓的道德吗?”
时下儒生,袖手谈心性的人数不胜数、不绝如缕。
若非如此,继承事功一派道统的实学学派,也不会应运而生。
邵参有一千句话反驳贾璋所谓的王霸之道,可他不知道怎样反驳贾璋口中的“今时君子”。
至于胡编乱造,指鹿为马,梗着脖子夸赞那些只会袖手谈心性的蠹虫,邵参他做不出来。
他愿意与贾璋辩论,只因理论相悖,观点相反,这是君子之争。
若是喋喋不休,狺狺狂吠,岂不是做了小人?
所以他哑口无言、脸色涨红,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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