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的跟狗一样就证明我真的难过么?”说着,赵舒川眼尾泛起了红光。“你别忘了,他是我亲弟弟,是跟我从同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是我一口一口喂大的。我连他有多少根头发、身上几块疤都一清二楚。我不难过?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我没有流他妈的那几滴眼泪?”
赵舒川奋力地低吼道,试图把心里那点不痛快发泄出来。与其说这番话是说给罗芮侠听的,倒不如说是强调给他自己听的。虽然这些话原封不动,都是他从日记里搬来的。可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一字不拉的记了下来。
老实说,对于赵舒河的死,他的的确确没有那种和亲人生死相隔的锥心之痛。可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的。毕竟这个身体里流着的血,是真正的“赵舒川”的血,那层永远无法消除的血缘纽带摆在那里。有些东西是刻在基因里的——虽然这一切并非出自他本人意愿。
赵舒川依稀记得,他在看到赵舒河尸体的时候后,那股呕吐欲并不来源于对腐尸的生理排斥。那种看到尸体后的眩晕以及窒息感勒紧了他的喉咙,头更是疼的让他有了晕厥的欲望。
就算如此,又如何?赵舒川心想:即使他占用了赵舒川的身体,也没有义务要扮演成一个好哥哥的形象,用一顿鬼哭狼嚎来宣泄自己对亡弟的不舍。
罗芮侠到底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心思没有赵舒川那么重。第一次见赵舒川这么声嘶力竭的失控样子,少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罗芮侠意识到是自己看待事情太片面了,他跟赵舒川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认识,一直到现在,可以说他是最了解赵舒川的人了。赵舒川这段时间的确跟以前不太一样,可他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质疑自己兄弟的人品。
赵舒河是赵舒川唯一的亲人,现在他死了,赵舒川怎么可能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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