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总理,办公室都没法去了,竟然会窘迫到这地步,可见京城的雨灾有多么夸张。除了紫禁城内不曾遭灾,其他地方概莫能外。
著名剧作家汤显祖写过一首《乙己都城大水》,单表京城洪水之盛:“阁辽行船悲未央,河鱼东下海洋洋。都抛大内金钱账,不用人间红帖粮。”“阁道行船”,是说长安街上都能开船了,可见洪水之深,规模之巨。
关于城里行船的描写,于若瀛的《愁雨篇》更为传神;天雨夏日逢甲子,占者皆言舟入市。今年闰月甲子雨,萧萧淡月愁人耳。
岂期连日雨翻盆,恍惚若有蛟龙奔。
中宵如注不暂歇,窗风扑灯灯为昏。
地轴摧陷夭逾黑,长安一夜成水国。
室庐半塌哭声吞,沉灶鸣蛙安得食。
鬼神一怒不肯休,七月六日雨益急。
震反撼屋屋瓦响,携灯照阶阶水长。
平明启户不能出,都城内外皆施浆。
事实上,《宣宗实录》里有过明确记载。在洪熙元年七月,也就是本书故事发生后的一个月,京城恰好遭遇了一场暴雨洪灾,会同馆堂屋与墙垣因此损毁,连齐化、正阳、顺承等门城垣也出现坍塌。一直到了九月份,工部还在抱怨说:“北京城垣东西北三间面有倾颓,城楼、更铺亦多摧敝。请本部具材,行后府发军修治。”因为损毁得太过严重,宣德皇帝又把精力放在了陵寝修建上,只得宣布来年春暖后再来管这一摊事。
所以主角吴定缘在洪熙元年六月初赶上一场京城大雨,让他在紫禁城前、长安街头驾棺行舟,不算夸张。最后再简单说说迁都和漕运。
洪熙皇帝一直想迁都回南京,而且在遗诏里明确表示:“南北供亿之劳,军民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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