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钦安殿到午门这一段,算是宫内,我们内官推送龙輴,勉强还能解释。可从午门到端门这一段,别看就几十步,但旁边就是太庙,非得嗣皇帝来挽绳导引不可。汉王跟张皇后,这下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张皇后指斥他居心叵测,窥伺大宝,汉王则骂她……呃呃,老奴不敢复述,反正就是没照顾好先皇的意思。汉王还说,太宗皇帝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交给幼儿寡母,怎能放心?他不是要皇位,只是要替兄长监国,等幼儿长大再还政。嘿,这话他自己恐怕都不信。
“这帮大臣自然不干,纷纷反对。汉王又转过头去骂那些大臣,说如今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只有靠亲王训兵待命。哎呀,他这话一说,可真是把所有人给将住了。”
“这话有什么问题?”
“这是太宗皇帝当年起兵靖难时,写在檄文里的原话,天下皆知。这些大臣若指责他以叔叔代替侄子,等于连太宗皇帝也骂了。所以汉王这一句话,犹如护身符,一时间无人能反驳,也无人敢反驳。”
海寿说到这里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朝中迟迟议论不出结果,老天爷可忍不住了。这几日本来就阴雨连绵,昨天突然下得格外大。按说几位贵人该暂去避雨,可龙輴装的是天子灵柩,出了午门,绝没有回头的道理。龙輴不走,贵人们谁敢走?这可是定夺皇位的节骨眼呀,结果……结果就都留在了原地。
“开始还好,内廷准备了十几顶大罗伞,勉强够用。可谁知道雨势不断变大,到后来洪水从金水河倒灌上来。可那些贵人谁都不走,都在原地死死扛着,不肯后退半步。您说我们这些内臣怎么办?只能拼命搬东西给他们垫脚,一来二去,生生在午门前垫出了三处宽台,免得闹出皇后亲王淹死在紫禁城前的笑话……您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海寿简直不用胁迫,竹筒倒豆子一般抱怨出来,可见也是憋闷太久了。
“那御马监的勇士营呢?二十二卫亲军呢?三大营与五城兵马司又在做什么?”
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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