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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头除了槽渠、闸关、龙尾之类的辅助设施之外,还有一个正对船槽的土台子。台子上架着一尊长约六尺的单箍碗口铁炮,黑黝黝的炮口高高仰对天空——这是闸上专用的信炮。阁上闸的首尾相距太远,所以一般开闸放水,都是通过这尊信炮来协调。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炮手正靠着炮床吃饭团,不防朱瞻域冲到近前,毫不犹豫飞脚一踢,直接把他踢昏过去。朱瞻域喘着粗气,先看一眼海落船,它还在缓慢地从坝上往下挪。这个阶段不能滑落太快,否则光是垂落的冲击力就足以崩散船体了。
朱瞻域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把炮床前方的木端子一脚踹开,本来高仰的炮口立刻下落,变成平射姿态。然后他拨开昏迷的老炮手,从其身下拎起三包火药,一股脑儿塞进炮膛内,想了想,又加了两包,然后抄起振棍,用力捅进去振实。紧接着,朱瞻域又拿起一柄小火叉,打开引信口刺破最底下的一个药包,再稳稳插入一根火捻子,关上火门。
这一系列装填行云流水,就算京中神机营,都难得如此麻利。朱瞻域一个藩王之子,居然对操练火器如此熟练,可见平日里汉王对儿子们的教育,早有规划。
其实这尊火器本不是信炮,而是正经八百的野战大炮。永乐皇帝五次北伐之后,裁撤了一批军器,这门火炮遂被移到阁上闸口,作为信炮来用。朱瞻域想把它变回原来的火炮,还需要最后一样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弹丸。
信炮只需要发出响声,无须破敌,所以炮台上只备有一包包硫火药,却无弹丸。
朱瞻域扫视左右,看到旁边闸关附近竖着一杆通信的水旗,它的旗杆正插在一方挖出孔洞的忤形小石墩上。他冲过去拔掉水旗,双臂环抱石墩,运足力气把它一步步挪到火炮前头。幸亏这石墩个头很小,边缘又被打磨得比较圆滑,可以直接塞进炮口。
当朱瞻域满头大汗地做完最后的准备工作时,远处的海落船即将滑下滚坝的最后一段斜坡,尖底在水中切出两片水花,巨大的船身稳稳从炮台前方的水域掠过。这个距离根本不用担心瞄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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