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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藩王无诏离藩,乃是大罪。可汉王打的旗号,是来拜祭他与皇帝的生母仁孝皇后,没人敢拦。他一进宫,便直入钦安殿,趴在皇帝床榻边大哭了一通,然后怒斥周围人等,说你们为何束手旁观,难道要谋害我亲兄长?”说到这里,张泉冷笑一声,“其实谁都知道,汉王口是心非,可他占着大义,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几位大学士决定静观其变,看他耍什么花样。”
“可这时候,汉王拿出了一张药方,说这是续命奇方,可以救回兄长。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意料——要知道,救活皇帝,他还是得乖乖回去当藩王;救不活皇帝,那狱君之罪就得扣到他头上了。汉王何时这么兄友弟恭,有常棣之德了?”
张泉说着说着,自己先摇了摇头,继续道:“当时张皇后和几位大学士,谁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踌踏不决。汉王一拍胸脯,说我皇兄危在旦夕,你们这些人居然还瞻前顾后,这样好了!我立下军令状,这药方若真治死皇兄,我为他殉葬,总行了吧?
“在汉王的强烈压力下,张皇后和几位大学士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允他一试。没想到一试之下,这续命奇方居然真的奏效。”
朱瞻基听到这里,忍不住“啊”了一声,差点直起身来。这时苏荆溪皱起眉头道:“这续命奇方是怎么写的?”
张泉摇头:“这个却不知道了。但药效是有的,天子脉象、呼吸、心跳俱回,只是……”说到这里,他一阵苦笑:“只是陛下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连眼皮都抬不起分毫,整个人有若一尊活泥塑。”
张泉没往下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一位皇帝陷入这种状况,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
他不能理事,不能决策,没法表达任何意见,可他偏偏还活着。没人敢宣布驾崩,没人敢张罗继位之事,万一天子又醒过来呢?这可是犯极大忌讳的事。可以想象,钦安殿内会陷入一片尴尬的僵局。
“这个时候,汉王又说话了。他说这续命奇方分作内、外两方。外方用药石,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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