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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贵人跟你们决裂,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继续打压,所以你们白莲教的依仗又在哪里?”苏荆溪的声音很和缓,可却让昨叶何脸色微微有变化。“你们白莲教若要活下去,此时就该有一个决断了。若还是首鼠两端,只怕两边都不讨好。”
苏荆溪说得委婉,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如果昨叶何作壁上观,那么无论太子与那位贵人谁获得最后胜利,白莲教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对他们来说,没有选择或要挟的余裕,倒向太子是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昨叶何习惯性地在裙兜里掏摸一下,却发现里面已没吃的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吴定缘:“铁公子,这也是你的意愿?”
她“铁”字咬得非常清晰,吴定缘面色一窘:“救人要紧,其他容后再说。”
昨叶何毫不犹豫地屈身一拜:“铁公子为了圣教存续能放下私怨,顾全大局。我等信众上下,谨遵掌教法旨!”
吴定缘闻言一僵,他本以为这女人已被逼到墙角,想不到她居然借势反将了自己一军。他躲也不是,受也不是,只好拧着眉头,强行岔开话题:“说正事。太子进了山东都司的衙门,至今未归,你们能打听到他的下落吗?”
昨叶何道:“掌教垂询,自当知无不言。”她拍了拍手,叫来门口一个闲人,耳语几句,闲人连忙领命出去。
“都司衙门里恰好有我教信众做库夫,片刻即能传出消息。”
昨叶何解释了一句,然后把两人请进了无梁殿内,同时把梁兴甫也唤了进来。这两边死敌,各自端坐在蒲团上,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座次。如今佛母不在了,殿内显得颇为寥落。昨叶何先恭敬地上了一束香,然后和梁兴甫一起闭目诵起超度经来。其他两人面面相觑,可又不好催问,只得保持着沉默。
过了约莫两灶香工夫,终于有消息传了回来。昨叶何睁开眼笑道:“那库夫说没见到太子模样的人,只看到靳荣带着亲随离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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