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凿哪。”于谦捋髯感慨。
“等一下……”朱瞻基突然道,“你说平江伯就在淮安?”
“对啊,他的漕运总兵衙门就在新城里头。”
“那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一下……”朱瞻基小心翼翼问。
于谦眉头大皱:“殿……公子,您忘了我是怎么叮嘱的吗?不要心怀侥幸,不要见官!”
朱瞻基有些恼火地分辩道:“我又没说我去!你们谁去试探一下他的立场。万一他没参与阴谋,咱们岂不是就有助力吗?”
身为太子,他每次一见到官府都要战战兢兢避开,实在憋屈得紧。朱瞻基觉得,其实只要有哪怕一位官员确认没被收买,路上的辛苦就省掉大半。尤其如果陈瑄没参与阴谋,漕路可以说是一片坦途。
“陈瑄做过什么事,难道公子你忘了吗?”于谦严正地指出。朱瞻基登时没声音了。
在建文帝在位之时,陈瑄是京城江防水师的统领。燕军一渡瓜洲,陈瑄果断率水师投靠朱棣,令长江防线为之顿开,以致金陵被迫开城。永乐皇帝念及他的功绩,封为平江伯。于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人曾叛主投敌,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我们没有试错的机会。
朱瞻基颇为不甘心,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悻悻地抓起杯子来,把最后几滴酸梅汁一气喝完,重重搁到桌面上。吴定缘看看屋外天色,催促着赶紧走。于是,众人起身结了账,走到外面大街上去。
他们适才争论得激烈,并未注意到面铺的后厨供着一座神龛,里头是一尊端坐白莲台上的弥勒佛。
此时夜幕微降,华灯初上,旧城里一片喧腾繁盛,乐器与酒令声此起彼伏。这里比扬州少了一丝雅致奢华,却多了几分市井活力。淮安城的正街其实很狭窄,巷子却十分密集,走上十几步,身边就会出现一条岔路,犹如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他们花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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