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接过一封京城的八百里急报。”
朱卜花一惊:“还有这种事?”
“我问过江东门守军、也找到了通政司典簿,说法与西华门卫士都对得上。我从信使身上拿到了驿路印鉴。”昨叶何袖手一抖,亮出一页长卷,上头密密麻麻盖着四十几个小印,记录着从京城到留都的所有换马记录。
朱卜花抢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五月十二日从会同馆出发,不由得眼神一凝:“这日子……难道北边宫里的计划也出变数了?”昨叶何道:“北边的事情,你我都不必操心,总之太子肯定是看到这封密函,才会起意逃脱。但现在来看,未尝不是件好事。”
“好个屁!你还没回答,绕这么一大圈,为什么不用去饮虹桥查那些勋贵了?”朱卜花的脾气越发急躁起来。
昨叶何笑了笑:“我虽不知那封密函内文,但必然跟咱们筹谋的大事有关。你想想看,太子若知道事涉帝位之争,哪里敢去找那些勋贵?他知道哪个是徐辉祖?哪个是徐增寿?”
徐辉祖和徐增寿都是魏国公徐达的儿子。靖难之时,徐辉祖率兵抵抗燕王,坚决不降;徐增寿却与燕王暗通款曲,被建文帝察觉后诛杀。昨叶何拿他们俩做比喻,虽然贴切,却颇为恶毒,让朱卜花有些不爽。
“那你说!太子会藏在哪里?”
昨叶何的手指在舆图上移动着:“太子登岸的位置,是在竹桥与玄津桥之间的秦淮西岸。他孤身一人,肯定走不远,必有当地人协助。你仔细想想,太子在南京城还有什么熟人?身份不太高的那种。”
“太子在北方养尊处优,南京哪有私交的庶民文士……”朱卜花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一霎。昨叶何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变化,立刻追问。朱卜花抓了抓面孔,烦躁道:“只是件小事,应该没关系。”
“造反无小事,说来听听。”
朱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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