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街”。牌楼乃是洪武爷颁旨建的,“忠武”是常遇春的谥号,“开平”是其王爵。可惜常遇春早死,他儿子在靖难时站错了队,被远迁至云南,开平王府遂败落下来。偌大的宅院被分割成许多处散卖与人,街面上反倒热闹起来。
普济医馆就在花牌楼的斜对角,是一座二层小楼,楼顶平挂一个绘着杏色葫芦的竖幌,葫芦上的“普济”二字形式和老贡生描述的药箱并无二致。午后阳气最旺,正是看病最繁忙的时候,门口熙熙攘攘不少人。
两人一踏入馆中,迎面一尊药王骑虎像,像前供着五色果品。左厢是抓药铺子,右厢是坐馆单间,十来个伙计忙碌其间,一个馆班居中指挥着。那馆班瞥见于谦的服色,态度一凛,立刻热情地亲自迎过来,询问官爷要看哪位大夫。
两人对视一眼,吴定缘先行开口:“你们普济馆有几位大夫?”馆班发觉对方口气不对,哪有看诊不问科目,先问人数的?他回答说八位,不过今天在馆的只有五位。
“那五位一直都在?”
“是。昨晚不是地震了嘛,周边伤者不少。五位从上午忙到现在,连口热茶还没顾上喝。”
“那其他三位呢?”吴定缘追问。
馆班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您两位到底想看什么诊?”
吴定缘沉起脸道:“午时南边那一声爆炸,你可听见了?”馆班忙点头道:“对,对,震得我们这楼都晃了晃,也不知怎么回事。”
“太子宝船被炸,现在东水关码头伤者甚众。守备衙门急召全城的大夫赶去救治。我们是来调人的。”吴定缘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馆班一听,吓得几乎跌坐在地。这事他已有所风传,只是没想到如此骇人听闻。
吴定缘捅了于谦一下,于谦这才亮出自己那一块过城铁牌:“我是詹事府右司直郎。奉太子令,只要在医籍里的,都必须接受调遣。那三位不在馆的,只要人在城里,无论什么理由,都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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