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爆炸声,这两个人非但不惊慌,反而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那两个军汉也注意到了这边,厉声喝令停步。吴定缘一亮锡牌:“应天府捕班办事。”一个高个军汉先怔了怔,随后笑着拱手道:“对面莫不是铁狮子的公子?”矮个儿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看来他也听说过“蔑篙子”这个绰号。
吴定缘不动声色地回了一礼:“在下还要押解犯人回衙,恕不奉陪了。”他不愿多说,两个军汉却缓缓靠拢过来。高个军汉道:“刚才秦淮河上有爆炸声。吴公子既然从那边过来,这个犯人能不能给我们过一眼?”
他说着话,身子已朝吴定缘左边贴来,矮个同伴则粗鲁地伸手去扯犯人头上的布袋。吴定缘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身形一动,手里暗握的铁尺狠狠抽向矮个子的手腕。
这既是警告,也是试探。
如果他们只是出于贪婪来抢功,那么见到铁尺便会知难而退,若是……吴定缘没有继续做假设,因为一把雪亮的雁翎尖刀已从左边刺向自己的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