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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对他是有怨言的,此时她心中的罪魁祸首就在旁坐着,这怨言不能不发。她轻笑一声道:奴还未多谢侯爷,将奴的夫君送到了这树高枝儿上,如今奴也要仰头才能望见他呢!
侯爷被她挤兑得没了脾气,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怎的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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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还是笑:哟,奴也没说是您做的呀!只不过事端出在侯府,人又是在侯府被他挟了去,还弄伤了的,要说一点干系没有,您也要心虚的吧?
侯爷刚想开口辩两句,却横遭她抢白:不然今日如何得了这个位子坐?想是为了谢您保的大媒,要敬您一杯媒酒吧!
……
对着这样一张利嘴,侯爷当真是找补不回来了。
罢么,难不成还和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侯爷叹了口气,看向右边楼台的空座,心想这又是哪个让舒公子醋上了?
过不多会儿,那处空座来人了,侯爷定睛一看——噫!这不是泉州会馆的人么?怎的连他们都请了?!泉州与金陵别说隔着十万八千里,那也是两千里路打不住的,这都能醋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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